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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此情何待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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澤寧的輕啃惹的煜音越來越恍惚,她覺得她身上的香汗與澤寧的汗珠融合在一起。

無奈,煜音只好緊緊摟住澤寧,順手撫上他的墨發,將那鏤空的發圈又散開。

墨發灑下,如釋放出澤寧所有的情~欲。

澤寧埋首在煜音的的胸前,已含住那小小的紅艷。

意亂情迷,不過如此。

煜音身子一抖,將澤寧摟的更緊,她趴在他的肩頭,情不自禁地也吸吮起來。

而此刻,他們的房門卻是敞開著的。

門外,只裹著一層輕紗的淵國公主已是面色漲紅,不知是被氣的,還是羞澀。

她楞了半晌,接著碩大的淚珠滾下,緊隨而來的是絕望的尖叫與逃跑。

而屋內正歡情的兩人,絲毫沒有被驚擾著。

澤寧的眸子滿是混沌的情~欲,他將煜音搬坐在他的腿上已是難耐炙熱的下身隔著衣料摩擦著煜音。

煜音顯然是被這莫名的觸動,嚇著了,連連縮著身子欲掙脫開來。

可此時她已發軟的身子怎抵的過澤寧強勁的臂彎。

澤寧的柔情正一點一點朝著煜音的下身而襲去。他一只手輕撫著煜音雪白的背身,另一只手已軟軟覆上煜音從未被觸碰過的地方。

掌間柔軟輕撫,若撫觸雲水一般輕柔。

他松開煜音胸前的嬌艷,熾唇在她額前一戳,似是在為接下來的事情做安撫。

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情,從未有過的飄渺,從未有過的湧動。

他睜開那似迷似清的眸子,望著面前那判若兩人正嬌嗔的女子,道:“公主。。。。。。”

而煜音此時不知緣故地手掌覆觸在澤寧那蓄勢待發的下身上,惹得他不得不斷下口中之言,吸了口氣,悶哼一聲。

久久未想起下言是什麽,只是迫不及待地又覆上煜音的粉唇。

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須臾,然而澤寧的那一句“公主”,卻是的煜音猛然驚醒。

她猛地瞪眼,望著正在自己身上肆意的迷情男子,一時間沈下眼瞼,心裏如被人狠狠踩踏著。

她往後一傾,離開了那張溫唇,細細凝著他,面容卻是揪著。

澤寧因煜音的突然離開若有所失,接著便又緊緊攬住她,想擁她入懷。

煜音避著,手間覆上自己那顆快要分解了的胸口,嘲諷般低喃:“公主。。。。。。。?”

而澤寧未俘獲煜音便又一用力踩將他攬至自己懷中,埋首在她已披散而下的發中,呢喃著什麽:“不要。。。。。。離開。。。。。”

煜音靠著他的肩頭,此時已經退去燥熱,渾身冰冷,聽到他的呢喃後,苦苦一笑,痛徹心扉。

揚手翻掌,煜音接近冰涼的手掌在澤寧已被汗水浸漬的胸前一擊,頓時,那還在撩撥這她的人依然倒下,俯在她已被烙下印記的肩頭。

煜音扶住澤寧,身上的香汗一時間揮散引得她陣陣發寒。

“翺鳳龍翔。”她似是失了魂地念叨一句。

已落在地上的琉璃劍,飛身而起,奔向角落裏那個弄得兩人恍惚的香壇。

瞬間,四落的碎片而下,如煜音剛剛才恍悟的情意。

她低身,將澤寧安置好,替他蓋上被子,然後漠然地理好自己的衣飾,坐在方才兩人歡情的床邊。

這塊地方還溫熱著,而她的心卻是一落千丈。

她望著他靜和的仙容,面上還殘留著未被發~洩的漲紅。

煜音澀澀一笑,原來他的這抹濃濃的激情不是為她而起。

原來他早就準備好,今夜,與他纏綿的人應是淵國公主。

她就不應該來道別,反正他心裏是沒有她的。

如果不來道別,就不會被這香壇弄得恍惚。

如果不來道別,就不會發現自己居然沈淪在世間荒謬的深情中已久。

如果不來道別,她就不會在這情深幾許剛被恍悟時,就無情地被擊碎。

都怨著香太迷人。

噓嘆一聲,煜音彎身撿起琉璃劍與引冥劍,然後側身再凝了澤寧片刻。

“澤寧,分別前,我送你最後一件禮物。”她自語著:“只要降了琉國主帥,使他們退兵你就可以心無旁騖地迎娶你的公主了,是嗎?”

回應她的只有澤寧的沈默。

“好,我便如你所願。”

手持琉璃劍,腕間一轉,那被餘在地上的白色披帛飛舞至身。煜音頭也不回地邁步而去。

夜已沈,萬物憩去。

此刻正是只身偷襲的大好時機。

此夕城墻之上,忽現一抹粉影,立於磚石之上,舉目眺了眺。

她的動作輕盈,未驚動任何巡守的官兵。

輕快敏捷,她躍下城墻,直奔敵營而去。

直到她身後的此夕城門所成黑點,而後不見,她才喚道:“龍兒出鞘。”

青龍騰空而出,與主人並行而闖。

此夕軍處安靜沈祥,琉國敵營廝殺一片。

此夕樹木風吹緩搖,琉國林草燃身火海。

此夕將士銳目巡守,琉國敵軍屍骨寒身。

此夕主帥安然沈睡,琉國主帥拼力廝殺。

面對著這不比尋常的琉國主帥,煜音已經筋疲力盡。

然而這中蠱之人的身體雖被瓦解過百次,但瞬間又重新粘合在一起。而且,一次比一次強大。

青龍在外對敵,煜音一人獨戰這琉國主帥,更加力不從心。

她浴身是血,也不知是她自己的,還是敵人的。

手中的琉璃劍卻是耀人幹凈。這把不沾血的劍沒了劍靈,此時也若疲乏一般被主人按在地上。

而它的主人已是俯身撐地,毫無力氣。

眼看著那粉碎的琉國主帥再一次便是巨大的黑人,煜音有些不知所措。

她被籠罩在黑影之中,死亡逼近著她。

她知道,此刻不會有人來救她。

她知道,她不能倒在這莫名其妙的主帥面前。

然而,她卻使不上一絲力氣了。

琉國主帥致命一擊在臨,煜音此時還是處於被動狀態。

一擊將下,煜音卻只有內心在抗爭著。

此刻,她身邊的引冥劍突然震顫一下,引得一陣氣波將那琉國主帥震退幾丈之外。

煜音一楞,瞧著腰間的那般“妖劍”:“引冥。。。。。。?”

她如今都忘了,她已是這般妖劍的主人了。

或許,它此時能派上用。

她解下引冥劍,那通體黑色的劍如與它產生共鳴了一般晃動著。

那琉國主帥似被激怒,怒喝一聲,疾速向她侵來。

煜音瞧著手中的要劍,眉間輕蹙。

她聽風火說過這妖劍沾上後,便難以脫離。傷人一分便自傷一分。

她也知道她的體力不再適合發動大的術法,侵蝕的程度不是她能控制的。

可現在,縱使她會粉身碎骨也義無反顧。

闔目,她運法,腦中浮出兩個身影。

一個是她恨著的,一個是她眷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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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然一聲,此夕戰士們被震的險些站不住腳。眾人一驚,趕忙向上匯報。

瞭望臺的將士只是遠遠看著敵營那裏不知為何黑煙四起,而一條青龍正盤旋而來。

愈加接近後,瞭望臺的人發現在青龍上還載著一人,已是癱在龍脊上,奄奄一息。

屋裏,唐澤寧被外聲擾起,他撫額,有些劇烈的頭痛。

他昨晚似乎一夜未寧。

他做了一個十分讓他畏怕的夢。

想他遺世淡然,竟被一夢怔的惶惶不安。

他輕輕自嘲著,卻又斂起眉頭。

他想起,夢裏,煜音渾身是血。

他猛地睜眼,欲下床而去。

只是剛掀開被褥,他便發現自己衣冠不整。

他楞了一下,眼眸掃向角落那一處被擊的碎片。

昨夜,他忽清忽迷,所以他記得他面前的人是煜音。

只是因為恍惚,他不知打他與她的糾纏是否屬實。

低首,他瞧見了自己肩頭的幾道抓痕,便有所恍悟。

可是。。。。。。

他想著想著,頭便又痛起,記憶很是模糊。

最後呢。。。。。。

不知道他那近似瘋狂的不由自主會不會傷了她。

昨夜,他起初卻是是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麽。但後來短暫清醒時,他已停不下來了。

而且,也不想停下。

他理著衣冠,發現那枚發圈已無蹤影。

他欲向外去,找那昨晚與自己迷情的人,討要發圈。

不知她是不是氣的想咬自己。不管她會怎樣怒他,他一樣可以從容的很。

想著,他唇角微微浮起。

“報——”

門外忽來一下屬,斷了他的腳步。

“何事。”他道。

“恭喜主帥,敵國主帥被殲,琉國已承上降書。”

這突如其來喜報卻沒讓他昏頭。他細細沈了沈,然後道:“此事蹊蹺,可是屬真?”

“千真萬確!起初大家都不相信,直到楚姑娘和青龍歸來!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楚姑娘因此重傷,恐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下屬說著,也有些悲慟起來。

忽的,他覺得面前一陣疾風馳過,擡眼尋去,卻發現房間已是空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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